
《2008台灣國際錄像藝術展》
http://www.youtube.com/watch?v=qFC2Qf5lvPI&feature=chann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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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住在時間的方式〉 (Three Ways of Living in Time)by 蘇耿儀(醫二甲)
作者分別穿著住屋、岩石及小樹叢三種裝扮,在隆嶺、桶後及蘇花這三條現今已人煙稀少的古道中行走,試圖藉由這三種裝扮所代表的意義,引領觀眾回溯到往昔的時空,想像這些住屋、岩石及小樹叢在這些古道中曾有過的風采。這部作品一次呈現三個場景,觀賞時需要不斷的切換注視的位置,是我個人覺得比較困擾的地方,而無法將所有的畫面捕捉殆盡;不過,也許這正是作者的意圖,只是我們還未能得知罷了。
作品:劉偉〈無望的土地〉 Liu Wei, Hopeless Land, 2008by 林弘恩(醫二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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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分析:
這件作品的畫面拾荒和農夫種田形成強烈的對比,舉凡耙子(鋤頭)、翻找垃圾(翻土)、收集有用的廢棄物(收割)等等。由於城市的擴張,農地漸漸的被工廠、高科技產業或商圈、住宅等吞沒,在這耕種的農民,沒有了原本賴以為生的田地,又沒有職業轉型的能力,只好淪為撿破爛的人。一群農夫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垃圾場)裡,與以往一大片田裡只有兩三個人在耕作,比較起來,工作份量顯得少些,但是每個人臉上只有憂愁與擔心,因為靠拾荒所得的收入是可預期的少,能否養活一個家還是一個問題。即使擔心、即使很多人都在做同樣的事、即使垃圾中能再利用的東西不多,拾荒者們還是努力翻找,多賺一點是一點,偶而會停下動作,望著四周、望著天,感嘆人生。
至於選擇在身體套上看似滑稽的木房、岩石與小樹叢三種裝扮移動,除了與古道當地的環境與生活習慣相關外,做更進一步的聯想,靠海的居住環境搭上岩石,讓我聯想到「海枯石爛」這個成語--岩石存在世界上的時間,總是給人長久悠遠的印象,再聯想起這個成語,更給人亙久至今的想像;小樹叢則讓我聯想到生生不息、欣欣向榮:前人辛苦的拓墾,而直至今日後人瓜瓞綿綿;小木屋的重點,在我看來並不是在小木屋本身,而是居住空間的縮影:在一個空間中,漫長的歲月裡,頻取歷史上每一刻的影像,都永遠都存在這小木屋中,一戶戶的人們也不斷繁衍出綿延不斷的後代子孫--每個人,都承接著先人的記憶而活。透過這項錄像作品,作者同時呈現出以時間與空間為軸而拓展出的二度空間,並且進一步綿延擴展:透過連結當下與過去的記憶,在歷史座標上延展開來;而透過走著相同的軌跡,則呈現了空間的重複性。是一項表達方式看似簡單,但實則能給予觀賞者廣闊的想像空間的作品。
古道,對我們現代人而言,不外乎就是「雜草叢生、窒礙難行」,「人煙罕至、鳥不生蛋的地方」,誰會記得他們也曾有過繁華的光榮時刻?住屋、岩石及小樹叢,都不只是作者發揮創意天馬行空的想像;即使如今是多麼的荒涼無人居,早期的住民們跋山涉水,篳路藍縷的開墾,對古道交通的繁榮,溝通兩地的居民方面絕對功不可沒,藉由住屋的裝扮行走在古道間,作者試圖呈現出當初墾荒定居的艱辛,由住屋點出古人的生活,人與人的溝通交流都曾仰賴這條古道。再者,第二個畫面的岩石跟第三個畫面的小樹叢也有其意義:除了交通功能之外,古道也是採集或運輸礦產、木材的途徑。藉著如此的裝扮行走在其間,試圖引領觀眾與過去的古道進行對話,再以現今做對照,深思其發展的興衰之理。
剛開始花了很多的時間,看了兩三遍,試著去了解作者想要呈現的思考,卻發現有其難度,直到之後才抓到一點點作品的意圖。這部作品大概是有點抽象的關係,並且分成三個鏡頭,乍看之下只覺得片子裡的人就是一直在山中走動,其實隱藏著作者對於歷史的無奈,進而有想要與過去對話的衝動。但誰說對話的客體一定得是人呢?大自然,甚至活生生參與過該事件的古道就展現在眼前阿!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來一次與過去的對話,或許不一定要在深山僻壤,生活中就有著各式各樣的滄桑及懊悔。從這部作品中,我發現所謂的「對話」並不侷限於言語,也可以是親身的行動,親自而真實的感受造成的體會,往往比言詞在內心可以牽引出更精準的觸動。
這件作品的畫面拾荒和農夫種田形成強烈的對比,舉凡耙子(鋤頭)、翻找垃圾(翻土)、收集有用的廢棄物(收割)等等。由於城市的擴張,農地漸漸的被工廠、高科技產業或商圈、住宅等吞沒,在這耕種的農民,沒有了原本賴以為生的田地,又沒有職業轉型的能力,只好淪為撿破爛的人。一群農夫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垃圾場)裡,與以往一大片田裡只有兩三個人在耕作,比較起來,工作份量顯得少些,但是每個人臉上只有憂愁與擔心,因為靠拾荒所得的收入是可預期的少,能否養活一個家還是一個問題。即使擔心、即使很多人都在做同樣的事、即使垃圾中能再利用的東西不多,拾荒者們還是努力翻找,多賺一點是一點,偶而會停下動作,望著四周、望著天,感嘆人生。
在日益進步的社會中,受惠者往往都是社會階級比較高的人,而社會階級比較低的人,他們的利益永遠都在考慮範圍之外。在繁華、科技進步、充斥這有錢人的首都──北京城外,有著一群,已經無路可走、以撿破爛維生的人,令人感到無限滄桑。居住的大地,原本除了提供自己棲身的空間,也提供自己填飽肚子的土地;現在,雖然在同一片土地上,卻有著不同的面貌,取而代之的是經濟發展與垃圾山,似乎再也找不到容納自己的地方,正符合這次的主題-居無定所。
個人觀點:
這次的展覽雖然有些在課堂上看過了,但是經過了討論,再看一次,感覺又不一樣了。除了劉偉 無望的土地這件作品以外,還有許多作品讓我印象深刻,像是陳愷璜 複製島,利用動畫讓台灣在世界舞台漂浮著,彷彿訴說著台灣的搖擺不定,究竟台灣的定位在哪,有走到那裡都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馬格斯‧奇森 天涯若比鄰,以衛星同步攝影再放映與立體模型,創造出一種真實的感覺,彷彿自己是世界的主宰,看著世界各地人們與場景。這些影像除了視覺上的享受,也讓我透過影像,與藝術家分享了他們的想法,和他們進行心靈上的溝通。看了很多的作品,我覺得,藝術家的觀點與我們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他們會去選用除了語言以外另外一種表達方式,來訴說自己的想法,表達一件事,或是顯示一個社會現象,如果是我來做的話,作品可能沒辦法向他們一樣那麼富含深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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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劉偉〈無望的土地〉 Liu Wei, Hopeless Land, 2008
by 蕭屹宏(牙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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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展覽以人們居住的環境作為錄像藝術表達的內容,展出作品包含生活型態、社會變遷、歷史事件、居住的記憶等各層面的主題。
這次參展之藝術家劉偉的作品〈無望的土地 〉(Hopeless Land)是以北京郊區垃圾掩埋場的拾荒者為主題。這群拾荒者原本是農民,但隨者北京的經濟成長,大量土地被開發利用,農民失去了土地,也失去了原本的工作。農民因缺乏其他生活收入,為了維持生活,每天到垃圾場撿拾都市的廢棄物換取微薄的收入。
在經濟快速成長的北京,實在很難想像仍然有一群人過著這樣的生活。相較於北京城的繁榮,這種現象是一種對比。看完這部作品,使我反思現今台灣的社會。農民在是否有嚐到台灣經濟成長的果實?台灣的經濟成長是不是也改變了農民的生活?
但在經濟成長之後又產生了另一個富裕與貧窮兩個極端的現象。這種現象被稱為M型社會,M型社會是由日本經濟學家大前研一在《M型社會:中產階級消失的危機與商機》一書中所提出概念。M型社會原來是在描述日本社會從以中產階級為主,但在中產階級逐漸消失後,日本社會結構轉變成富裕、貧窮兩個極端的現象。在2006年大前研一曾送給台灣一句話, ”Welcome to the new world !” 這句所指的新世界(new world)正是指M型社會。這句話意指台灣已邁入M型社會,將漸漸產生富者越富,貧者越貧,以及中產階級的消失的現象。不禁令我反觀,在M型社會的台灣是否已有類似此部作品的富裕與貧窮的極端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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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崔碧斯‧吉布森〈必要的音樂〉A necessary music, 2008
by 莊 茜(醫二甲)200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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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岩站,空氣中甜甜的味道,無意識地走過頭,十一樓,溫暖。
作品內容:
將搜集自紐約羅斯福島上住民的文字撰寫成心靈之調,樂音自影像內韻中湧現,而過往歷史、記憶與當下之間串聯起的起伏迭宕,呈現如詩歌如夢境般,島嶼與住民的故事。
將搜集自紐約羅斯福島上住民的文字撰寫成心靈之調,樂音自影像內韻中湧現,而過往歷史、記憶與當下之間串聯起的起伏迭宕,呈現如詩歌如夢境般,島嶼與住民的故事。
分析:
第一次到鳳甲美術館,典雅是第一印象,走廊牆上掛著耳機和作品,站著去聆聽進入作品的情境中,其中最喜歡的是崔碧斯‧吉布森之[必要的音樂],從一個城市漸漸將鏡頭移到另一座島上,孤立的感覺馬上被突顯,隨後又將鏡頭轉向水邊和建築,直至看完第一遍之後,才發現作者在一開始就已經悄悄傳達少數意象,報紙、雜誌和信等大量的意見和錄音設備已重新組成新的音樂,充滿現代感的建築裡,三個小孩子坐在大紅色的沙發上談論著他們島上近幾年的變化並批判政府都市規劃不周,現有的建築太過集中於某些地方以致於像個峽谷,或許每個人都在建構個人的迷你世界,當拼湊起來時才會是如此地緊密卻又是如此地鬆散,小男孩隨性地坐著,顯示出不在乎的態度,鏡頭拉近女孩子的側臉,映照出其成熟與不成熟,鏡頭焦距隨著說話者變動,展現了意見之間的衝突與融合。
第一次到鳳甲美術館,典雅是第一印象,走廊牆上掛著耳機和作品,站著去聆聽進入作品的情境中,其中最喜歡的是崔碧斯‧吉布森之[必要的音樂],從一個城市漸漸將鏡頭移到另一座島上,孤立的感覺馬上被突顯,隨後又將鏡頭轉向水邊和建築,直至看完第一遍之後,才發現作者在一開始就已經悄悄傳達少數意象,報紙、雜誌和信等大量的意見和錄音設備已重新組成新的音樂,充滿現代感的建築裡,三個小孩子坐在大紅色的沙發上談論著他們島上近幾年的變化並批判政府都市規劃不周,現有的建築太過集中於某些地方以致於像個峽谷,或許每個人都在建構個人的迷你世界,當拼湊起來時才會是如此地緊密卻又是如此地鬆散,小男孩隨性地坐著,顯示出不在乎的態度,鏡頭拉近女孩子的側臉,映照出其成熟與不成熟,鏡頭焦距隨著說話者變動,展現了意見之間的衝突與融合。
鏡頭轉向老人院的走廊,卻先轉向一幅山水風景畫,老人們所訴說的是幾十年前島上的情景,他們回起以前最南端曾見過有海豹在曬太陽,隨後對照現在又是另一份感慨,有人說到他們認為那座島嶼就像是女人的陰道,獻出她所應該給予的一切,也有人說這座島嶼就像停在河中央的遊輪,進退兩難,而其海岸線亂七八糟,人工與自然,往昔與現代,說不出的好與不好,介在驟變的時代,在他們的眼中回憶成了一種代價。
鏡頭又轉向另外幾位居民,一個靜止的畫面,桌球桌,靈活的舞者站著,行動不方便的坐著,以兩個完全相反的意象代表所有的人,行動不便的居民曾帶著夢想來到這裡,到最後忘了自己曾有過夢想,理想與現實的落差,無法再說下去只能拿起手機看看的無奈,鏡頭切到另外一個地方,一位年輕女性坐著,說著他剛到這個島上的情景,看到河濱路旁的遊樂場,感覺那邊就像被廢棄一般,當時他和他妹妹感到很困惑,「Where we were?」就像自己是太空探險家,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去摸索,說完之後鏡頭又切換到行動不便的人說到這是一個無音調與空白存在的小島,畫面又轉到一個角落,建築物的牆、海水,旁白說著潮汐、暗礁和光亮是構成這個小島的三個要素,實是一個諷刺,因為訪問到的居民都不這麼認為,他們甚至忘了這是一個小島,就像之後鏡頭又轉向一個花店,充滿綠色的地方,拿花的人說道這座小島已被過度保護,太多的圍牆把人與小島的水隔離,似乎又映襯了前面一直出現的河邊的畫面以及那有建築物的牆與海水的畫面,最後大家都站在一個階梯廣場,說著「我們同時是演員也是旁觀者,我們的生活將會被記錄。」挺有震撼力,感覺到這個小島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這裡了,他們就像機器人一樣複誦一樣的話,就像被掌控,一切都是被註定的,面無表情與動作,在好多聲音的迴響下結束。
個人觀點:
我們都居住在台灣,若是廣義來說也可以算是一個小島,但是我們對於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所抱持的情感也是有很大的不同,我們有家,卻又常常覺得自己沒有一個歸屬,台灣也曾經是一個美麗的小島,現在也是經過無數的規劃讓人與小島本質離得越來越遠,剩下的只是森林遊樂區,剩下的只是一個個的休閒農場,在很多規劃者的共識下,我們已經模糊了焦點,我們所塑造出來的台灣特色已漸漸消失,哪裡都有紅豆餅,哪裡都有設施很像的遊樂區,老一輩的人處於自然環境瞬間開發的尷尬與回想感嘆,年輕一輩的人無法說出自己國家的特色,而一群小孩子則是開始討論起都市規劃的不周,隨著時間與快速進步的發展,我們已經很難有共同的回憶,諷刺的是看到「古早味」賣的只是二三十年前的東西,難過的是不知道未來的古早味有沒有現在存在的東西,眾多的建築隔離了我們與自然,看似征服自然的智慧,也是遠離自然的愚蠢,我們到底該把我們的認同放在哪裡呢?在這個小島上住著各式各樣的人,曾經對於這個小島抱著各樣的期待,但若是一個地方讓自己的期待已被遺忘,那這個地方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在台灣大部分的人都有家,甚至有些人是有好幾個家,但家已成了一個通俗的名稱,就像是我們指著媽媽說他是媽媽一樣簡單,當島上所有各式各樣的人都站在一起,不動聲色地說著一樣的台詞,感覺真的很可怕,會不會沒有認同之後,每個人都因為不知所措而選擇做一樣的事情,還是說,當每個人都有所認同之後也是如此?但是事實上似乎並非如此,很多時候是先對於某些東西有所認同之後,自我在做思考時才不會是如此地飄盪不著邊際,孤立的小島象徵著獨立,但在獨立之前總會需要認同,我們和影片中的人情況有些許類似,故看著他們心中常常會得到共鳴,我們是旁觀者,我們都處在同一個舞台上,看著別人的演出,磨練自己的演技,卻常常忘了最單純的自我,我們專注於人與人之間的符號溝通,卻常常在無意間模糊了我們所要傳達的意念,而且也就因為我們發現到了這件事,所以我們更常花時間在衡量過去與現在、自然與人工、率真與做作的中間點,這是好事嗎?Who knows。
個人觀點:
我們都居住在台灣,若是廣義來說也可以算是一個小島,但是我們對於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所抱持的情感也是有很大的不同,我們有家,卻又常常覺得自己沒有一個歸屬,台灣也曾經是一個美麗的小島,現在也是經過無數的規劃讓人與小島本質離得越來越遠,剩下的只是森林遊樂區,剩下的只是一個個的休閒農場,在很多規劃者的共識下,我們已經模糊了焦點,我們所塑造出來的台灣特色已漸漸消失,哪裡都有紅豆餅,哪裡都有設施很像的遊樂區,老一輩的人處於自然環境瞬間開發的尷尬與回想感嘆,年輕一輩的人無法說出自己國家的特色,而一群小孩子則是開始討論起都市規劃的不周,隨著時間與快速進步的發展,我們已經很難有共同的回憶,諷刺的是看到「古早味」賣的只是二三十年前的東西,難過的是不知道未來的古早味有沒有現在存在的東西,眾多的建築隔離了我們與自然,看似征服自然的智慧,也是遠離自然的愚蠢,我們到底該把我們的認同放在哪裡呢?在這個小島上住著各式各樣的人,曾經對於這個小島抱著各樣的期待,但若是一個地方讓自己的期待已被遺忘,那這個地方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在台灣大部分的人都有家,甚至有些人是有好幾個家,但家已成了一個通俗的名稱,就像是我們指著媽媽說他是媽媽一樣簡單,當島上所有各式各樣的人都站在一起,不動聲色地說著一樣的台詞,感覺真的很可怕,會不會沒有認同之後,每個人都因為不知所措而選擇做一樣的事情,還是說,當每個人都有所認同之後也是如此?但是事實上似乎並非如此,很多時候是先對於某些東西有所認同之後,自我在做思考時才不會是如此地飄盪不著邊際,孤立的小島象徵著獨立,但在獨立之前總會需要認同,我們和影片中的人情況有些許類似,故看著他們心中常常會得到共鳴,我們是旁觀者,我們都處在同一個舞台上,看著別人的演出,磨練自己的演技,卻常常忘了最單純的自我,我們專注於人與人之間的符號溝通,卻常常在無意間模糊了我們所要傳達的意念,而且也就因為我們發現到了這件事,所以我們更常花時間在衡量過去與現在、自然與人工、率真與做作的中間點,這是好事嗎?Who kn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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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宏〈三種住在時間的方式〉 (Three Ways of Living in Time)
by 范釋文(牙四)
分析:
這項作品其實單就內容上沒有高潮迭起的劇情橋段,從頭到尾都在緩慢地行走,連拍攝的視角也只是一個旁觀者忠實的紀錄,沒有特殊的取角或鏡頭運移,讓觀賞者仿如身在與被拍攝者同一個空間般平實地觀看。沒有任何人聲,只有大自然的聲響以及步行時腳與大地的摩擦聲,一切都很自然。第一眼看這件作品除了注意到套著三種奇裝異服行走的人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太大的印象。不過仔細看了解說,才知道原來這三條古道是先人進入當地的途徑,透過身體的移動,配合當地的生活環境做了三種不同的裝扮,重複走著與前人相同的路,與先民的記憶做連結。
個人觀點:
身為台灣人的高俊宏,錄像作品內行走的地點挑的不是普通荒郊野外,特地選在先民進入開墾當地所行經過的古道。雖然過去那段歷史已經無法倒帶回去,高俊宏藉由穿越這三條已經荒廢、人跡鮮至的古道,重複著同樣的軌跡,思考過去與現在的連結,探討當下生存空間的過去,追尋探訪這塊土地久遠、漸漸被人淡忘的記憶。
這項作品其實單就內容上沒有高潮迭起的劇情橋段,從頭到尾都在緩慢地行走,連拍攝的視角也只是一個旁觀者忠實的紀錄,沒有特殊的取角或鏡頭運移,讓觀賞者仿如身在與被拍攝者同一個空間般平實地觀看。沒有任何人聲,只有大自然的聲響以及步行時腳與大地的摩擦聲,一切都很自然。第一眼看這件作品除了注意到套著三種奇裝異服行走的人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太大的印象。不過仔細看了解說,才知道原來這三條古道是先人進入當地的途徑,透過身體的移動,配合當地的生活環境做了三種不同的裝扮,重複走著與前人相同的路,與先民的記憶做連結。
個人觀點:
身為台灣人的高俊宏,錄像作品內行走的地點挑的不是普通荒郊野外,特地選在先民進入開墾當地所行經過的古道。雖然過去那段歷史已經無法倒帶回去,高俊宏藉由穿越這三條已經荒廢、人跡鮮至的古道,重複著同樣的軌跡,思考過去與現在的連結,探討當下生存空間的過去,追尋探訪這塊土地久遠、漸漸被人淡忘的記憶。
至於選擇在身體套上看似滑稽的木房、岩石與小樹叢三種裝扮移動,除了與古道當地的環境與生活習慣相關外,做更進一步的聯想,靠海的居住環境搭上岩石,讓我聯想到「海枯石爛」這個成語--岩石存在世界上的時間,總是給人長久悠遠的印象,再聯想起這個成語,更給人亙久至今的想像;小樹叢則讓我聯想到生生不息、欣欣向榮:前人辛苦的拓墾,而直至今日後人瓜瓞綿綿;小木屋的重點,在我看來並不是在小木屋本身,而是居住空間的縮影:在一個空間中,漫長的歲月裡,頻取歷史上每一刻的影像,都永遠都存在這小木屋中,一戶戶的人們也不斷繁衍出綿延不斷的後代子孫--每個人,都承接著先人的記憶而活。透過這項錄像作品,作者同時呈現出以時間與空間為軸而拓展出的二度空間,並且進一步綿延擴展:透過連結當下與過去的記憶,在歷史座標上延展開來;而透過走著相同的軌跡,則呈現了空間的重複性。是一項表達方式看似簡單,但實則能給予觀賞者廣闊的想像空間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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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宏
古道,對我們現代人而言,不外乎就是「雜草叢生、窒礙難行」,「人煙罕至、鳥不生蛋的地方」,誰會記得他們也曾有過繁華的光榮時刻?住屋、岩石及小樹叢,都不只是作者發揮創意天馬行空的想像;即使如今是多麼的荒涼無人居,早期的住民們跋山涉水,篳路藍縷的開墾,對古道交通的繁榮,溝通兩地的居民方面絕對功不可沒,藉由住屋的裝扮行走在古道間,作者試圖呈現出當初墾荒定居的艱辛,由住屋點出古人的生活,人與人的溝通交流都曾仰賴這條古道。再者,第二個畫面的岩石跟第三個畫面的小樹叢也有其意義:除了交通功能之外,古道也是採集或運輸礦產、木材的途徑。藉著如此的裝扮行走在其間,試圖引領觀眾與過去的古道進行對話,再以現今做對照,深思其發展的興衰之理。
剛開始花了很多的時間,看了兩三遍,試著去了解作者想要呈現的思考,卻發現有其難度,直到之後才抓到一點點作品的意圖。這部作品大概是有點抽象的關係,並且分成三個鏡頭,乍看之下只覺得片子裡的人就是一直在山中走動,其實隱藏著作者對於歷史的無奈,進而有想要與過去對話的衝動。但誰說對話的客體一定得是人呢?大自然,甚至活生生參與過該事件的古道就展現在眼前阿!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來一次與過去的對話,或許不一定要在深山僻壤,生活中就有著各式各樣的滄桑及懊悔。從這部作品中,我發現所謂的「對話」並不侷限於言語,也可以是親身的行動,親自而真實的感受造成的體會,往往比言詞在內心可以牽引出更精準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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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愷璜/ 複製島 cloning taiwan
by王皓平 (2008.11.17)
這件作品是利用動畫把台灣移植到世界各地,變成另一個新的世界地圖,台灣可能在日本群島上,也可能變到歐洲等。我覺得很有意思,因為可以解釋成一種對故鄉的認同,有很多人生長在這塊土地上,但是卻認為自己是其他國家的人,或是希望自己是其他國家的人,希望自己出生在其他的國家,或是因為移民或工作的關係長居海外,漸漸地對自己本來的故鄉台灣的感情和認同愈來愈淡化,也漸漸忘記自己原本的這個故鄉,打從心底認定自己是個「外國人」,所以出現了很多流著台灣人的血的人,卻說著外國語言、過著外國人的生活、遵循著外國人的文化,就如同這件作品,一個個台灣接在世界各地,與其說是種結合,不如說是寄生,就像是寄生在他人身上,但卻永遠不屬於他,永遠是個多餘的角色。
另外,現今也有許多人崇尚外國文化,總認為美國漢堡比白米飯好、包裝精美的日本糖果就一定比較好吃、只要是國外進口的東西就一定比made in taiwan來的好,這種有點盲目的認知,讓人對自己的故鄉無形中有貶低的效果,也同時造成自卑,進而希望自己不屬於這裡,喪失應有的故鄉情誼,我覺得這有點像電影海角七號所想表達的東西,台灣人長期的自卑,總覺得不如其他人,忘了其實只要有心還是可以有一番作為,真正不如人的是精神層面上的意志,而不是才能。有太多時候台灣是不戰先敗,還沒開戰就認為自己必定不行,像許多體育活動的競賽,在比賽開始前就先有了對方一定比我們強,我們只要不要輸的太難看就好了,所以造成了長期以來的表現一直不突出,直到最近才有一些驚人的表現,才讓大家發現其實我們並不差,只是就是缺乏那麼一點自信與決心,另一方面也就是台灣人不太敢正視自己,不願意面對覺得不夠好的自己,所以一直希望自己不是台灣人,反而是其他更好的土地上的人,就是這種鴕鳥心態,讓台灣喪失了他應有的獨特。
另一個觀點,如果台灣真的變到另一個地方那會如何,如果接在日本群島下,那是不是會有更多颱風,或是接在澳洲,那會不會也有野生無尾熊出現在台灣,還是接在歐洲,那台灣的氣候、經濟等又會有多少變化,那到底哪一個位置才是最好的,在我看來,這件作品上任何一個想像的台灣都不太合適,只有原本的這個大小和位置都剛好,這就是最好的台灣,它只有一個,而且它也是最特別的一個,它並不會因為換了位置和大小而變得更好。開始認同它、欣賞它才能開始發現它的好,若是一直無法認同它,那不論它變成怎樣那它還是一樣的不完美。所以我認為懂得去欣賞台灣的獨特,才是應該要學習的。
*Valentina Serrati "Celeste" (冥思)by 黃柏翰(醫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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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分析:
藝術家的眼睛被抹去了,除了給人毛骨悚然之感之外,不禁令觀眾懷疑眼前的藝術家是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眼睛乃靈魂之窗,消失的眼睛是否意味著消失的靈魂?身體與情感各自獨立,身處異鄉的人或許只剩下實體的軀殼,思想與靈魂跟不上軀體的腳步,也不想跟上。
身穿艷麗的傳統服飾,與水泥叢林傳達的現代感產生張力十足的對比。這樣的搭配,不僅不和諧,而且說不出的詭異,讓人有一種藝術家是被「強行插入」在這個時空的感覺。或許這種「強行插入」就是藝術家心中對自己無奈的定位。尤其其中一幕畫面從當地建築物由上往下緩緩移動,直到移動到陽台才突然看見一動也不動的藝術家正憑欄遠眺。在寧謐的氛圍中突然迸出這麼一個強烈的異像,在前段和諧的鋪陳下,意想不到的發展使結果的衝突性更加凸顯。
在一個畫面中,藝術家跨坐在一個高聳的欄杆上一動也不動。由於所著傳統服飾的裙襬蓋過了雙腳,再加上鏤空的欄杆讓人可以輕易透視到後面的景物,整體便營造出一種詭譎的「漂浮感」,彷彿藝術家是漂浮在空中似的。這是心境的寫照嗎?雖然身軀確實地踩在這塊陌生的土地,心靈卻從不曾腳踏實地,總是漂零在故國的懷想中。這不禁令我想起作家陳之藩旅居美國時所寫的散文-失根的蘭花:「古人說:人生如萍,在水上亂流。那是因為古人未出國門,沒有感覺離國之苦,萍總還有水流可藉;以我看,人生如絮,飄零在此萬紫千紅的春天。宋朝畫家思肖,畫蘭,連根帶葉,均飄於空中。人問其故,他說:『國土淪亡,根著何處?』國,就是土,沒有國的人,是沒有根的草,不待風雨折磨,即形枯萎了。」
在另一個畫面中,藝術家站在一個水池中。腳旁的水不斷輕快地流動,藝術家的裙擺在水流的激盪下,卻是紋風不動。水流的「動」是時間流逝的痕跡,然而藝術家的「靜」,卻令人感覺他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奏,彷彿根本不存在於這個時空一般;我覺得就算下一秒藝術家的身影憑空消失恐怕也不會感到太奇怪吧,或者有人說這只是一張合成照片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因為她根本就不屬於這裡。以情感的角度來說。
最後的畫面,藝術家又回到了高樓的平台。在都市叢林的上空,竟漂浮著一道綿亙山脈,那是家鄉吧。兩種影像的超現實結合,正好道出了異鄉人身體與心靈分居兩地的矛盾。
作品的聲音呢?背景的的聲音是不明顯或甚至消音的,渾不似繁忙的大城市該有的情形;聲音只有高頻率,不斷重覆的單音。被抽離的聲音是「心不在焉」的呈現,而單調的高頻單音,予人一種冰冷、絕望的感受。
個人觀點:
最近看了一些有關異鄉人的作品,以這件所表達的最為沉重。台北國際藝術村的「作伙來 Ze Hui Lai」聯展,來自印尼的碧拉‧塔妮雅以一桌飲食大拼盤呈現文化交流中的分享、趣味;鳳甲美術館的其他作品,像是金潤卿的「插入」描繪了文化衝突帶來的負擔與異化、何穎賢的「女移工」則刻劃了漂泊的無奈與相互扶持的革命情感。我覺得它們大多是以一種動態的描述方式呈現人與陌生環境之間的互動,反觀這件作品,卻是以一種靜態的描述方式,呈現沉澱後的心境。少了外界動態的干擾與嘈雜的雜音,更能專注於心靈最深沉的狀態。
個人觀點:
最近看了一些有關異鄉人的作品,以這件所表達的最為沉重。台北國際藝術村的「作伙來 Ze Hui Lai」聯展,來自印尼的碧拉‧塔妮雅以一桌飲食大拼盤呈現文化交流中的分享、趣味;鳳甲美術館的其他作品,像是金潤卿的「插入」描繪了文化衝突帶來的負擔與異化、何穎賢的「女移工」則刻劃了漂泊的無奈與相互扶持的革命情感。我覺得它們大多是以一種動態的描述方式呈現人與陌生環境之間的互動,反觀這件作品,卻是以一種靜態的描述方式,呈現沉澱後的心境。少了外界動態的干擾與嘈雜的雜音,更能專注於心靈最深沉的狀態。
從前的藝術家總為了讓畫布上的虛像更貼近現實世界的實像,我認為這個作品卻極力於把明明真實的實像加以虛化。無論是讓藝術家漂浮,或者嘗試製造藝術家從時間軸逃脫的假象,在在是把藝術家實體的部分加以虛化,藉以造成從現實「抽離」之感;而部分實體的抽離便意味著部分精神面自我的抽離,凸顯了「軀體與心靈各自獨立」的觀點。從諸多異鄉人的作品中,我認為現代人不得不面對的是國家疆界的省思。台北雙年展中有一份作品敘述了一種新的國家型式,它不具有空間的疆界,只存在於時間的範圍。它是一種烏托邦的理想,顛覆了現有國家故有的元素。我想,居住在交通便利的國際村,國與國之間的疆界已被模糊,取而代之的卻是心理層面的疆界。或許國家的物質面已不再像從前重要,精神面卻取而代之成為國家新的定義方式;國家所蘊含的文化、情感、牽絆所帶給每一個人心中的印痕,畫出了每一個人心中的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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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喬安娜.萊希〈漂浮城市〉Johanna Reich, The Floating City, 2008(Germany)by 楊宗憲(護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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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它所帶給我有種水天一色的感覺。我想作者應該是將所拍的圖片,再利用電腦使之上下或左右或輻射對稱。每張的背景都是天空,讓建築物看起來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般,所以作品名稱也稱之為 ” The Floating City” 。影像播放時,並沒有旁白加以描述,好像這些影像是自然地就在那裡被拍下來,圖片本身即是語言,所以也沒有語言隔閡的問題,不需再加上人為描述使之看起來是自然的物品。看到這些影像,會讓我聯像到日本動畫大師宮崎峻的”天空之城”和”霍爾的移動城堡”,女主角所住的那個城鎮。
個人觀點:
因為展場裡有點暗暗的,所以有些作品的亮度很亮,一走進去,這個作品就馬上捕捉了我的目光。一看過去,是一幅幅風景,再看看展場所提供的資訊,「漂浮城市」,好特別的主題,我喜歡。雖然它沒有配樂、旁白,可是我覺得用圖像就呈現出它的意境,這些建築所構成的一個感覺,會讓我覺得是個烏托邦,有想要去融入那個環境的感覺。這次的台灣國際錄像藝術展我覺得辦得還不錯,因為讓我多了個管道可以接觸各國的作品。
個人觀點:
因為展場裡有點暗暗的,所以有些作品的亮度很亮,一走進去,這個作品就馬上捕捉了我的目光。一看過去,是一幅幅風景,再看看展場所提供的資訊,「漂浮城市」,好特別的主題,我喜歡。雖然它沒有配樂、旁白,可是我覺得用圖像就呈現出它的意境,這些建築所構成的一個感覺,會讓我覺得是個烏托邦,有想要去融入那個環境的感覺。這次的台灣國際錄像藝術展我覺得辦得還不錯,因為讓我多了個管道可以接觸各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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